文事武備成語故事,成語“文事武備”的典故出處和主人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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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史記·孔子世傢》:孔子攝相事,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古者諸侯出疆,必具官以從。請具左右司馬。”

公元前五零一年(周敬王十九年),齊景公正打算拉攏魯國跟別的中原諸侯,把齊桓公當年的事業重新幹一番,可巧魯國的陽虎跑到齊國來,請齊景公派兵幫他去打魯國。

提起陽虎,他是魯國大夫季孫氏的傢臣。怎麼一個傢臣就有這麼大的勢力呢?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魯國的國君魯昭公被大夫季孫如意(季孫行父的孫子)轟出去了(公元前五一七年,周敬王三年,魯昭公二十五年),壓根兒就沒能夠回來。魯國的老百姓都護著季孫氏,說魯昭公失了民心,不配做國君。他死在國外,誰也不去可憐他。魯國的政權全在季孫氏、孟孫氏、叔孫氏三傢大夫手裡。魯昭公死在外頭,三傢大夫立魯昭公的兄弟為國君,就是魯定公。魯定公也是個掛名的國君,大權還是在他們三傢手裡。那時候,周天子的實權早就掌握在諸侯手裡,可是諸侯的實權呢?多半又掌握在大夫手裡。這是因為大夫要從諸侯那裡奪取實權,不得不向老百姓讓步來換取他們的擁護。

一國的幾傢大夫得到了實權,國君獨尊的局面就給打破了。大夫奪取國君的實權,大夫的傢臣又想奪取大夫的實權。

公元前五零二年,季孫氏的傢臣陽虎不但要奪取季孫氏的大權,而且還要把季孫、孟孫、叔孫三傢滅了,打算把整個魯國大權拿到自己手裡來。“三桓”給逼得沒法兒,隻好合到一塊兒去對付陽虎,才把陽虎打敗。他跑到齊國,請齊景公派兵幫他去打“三桓”。齊景公覺得這不行。晏平仲請齊景公把陽虎送回魯國去。齊景公就把陽虎逮住押回魯國去。半路上陽虎買通了看守他的人,逃了。齊景公給魯定公寫了一封信,告訴他陽虎偷跑了,還約魯定公到齊、魯交界的夾谷(在山東省萊蕪縣)開個會議。魯定公自己不敢作主,就把三傢大夫請來商量。

季孫斯(季孫如意的兒子)對魯定公說:“齊國為了袒護先君昭公,三番兩次地來打咱們,弄得咱們總沒安定。現在他們願意和好,咱們怎麼能不去呢?”魯定公說:“我去開會,誰當相禮跟我一塊兒去呢?”大夫孟孫何忌推薦魯國的大司寇去。大司寇是誰呀?

孟孫何忌推薦大司寇孔丘當相禮。孔丘就是聞名天下的孔子。他父親是個地位並不高的武官,叫叔梁紇。叔梁紇已經有了九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了。他兒子的腿有毛病,也許是個瘸子。叔梁紇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還想生個文武雙全的兒子。他又娶了個小姑娘叫顏征在。他們曾經在曲阜東南方的尼丘山上求老天爺賜給他們一個兒子。後來他們果然生了個兒子,他們覺得這個兒子是尼丘山上求來的,就給他取名叫孔丘,又叫仲尼(‘仲’就是‘老二’的意思)。孔子三歲時死了父親。母親顏氏受人歧視,孔傢的人連送殯也不讓她去。她們母子日後的生活不用說多麼難過了。顏氏挺有志氣,她帶著孔子離開老傢鄒邑的昌平鄉,搬到曲阜去住,靠著自己一雙手來撫養孔子。孔子小的時候,沒有什麼可以玩的,他好幾次見過他母親祭祀他去世的父親,也就擺上小盆、小盤什麼的玩著祭天祭祖那一套東西。

孔子十七歲那一年,母親死了。他不知道父親的墳墓在哪兒,隻好把他母親的棺材埋在曲阜。後來有一位老太太告訴他,說他父親葬在防山(在曲阜縣東),孔子才把他母親的墳移到那邊。那一年,魯國的大夫季孫氏請客招待讀書人。孔子想趁著機會露露臉,也去了。季孫氏的傢臣陽虎瞧見他,就罵著說:“我們請的都是知名之士,你來幹什麼?”孔子隻好掃興地退了出去。他受了這番刺激,格外刻苦用功,要做個有學問、有道德修養的人。他住在一條叫達巷的胡同裡,學習“六藝”,就是禮節、音樂、射箭、駕車、書寫、計算等六門課程。這是當時一個全才的讀書人應當學會的本領。達巷裡的人都稱贊他,說:“孔丘真有學問,什麼都會。”孔子很虛心地說:“我會什麼啊?我隻學會了趕車。”

孔子在二十六七歲的時候,擔任了一個小小的職司叫“乘田”,工作是管理牛羊。他說:“我一定把牛羊養得肥肥的。”果然,他所管理的牛羊都很肥。後來他做了“委史”,做的是會計的工作。他說:“我一定把帳目弄得清清楚楚。”果然,他的帳目一點也沒出差錯。孔子快到三十歲的時候,名聲大起來了。有些人願意拜他做老師。他就辦了一間私塾,招收學生。貴族學生、平民學生他都收。過去隻有給貴族念書的“官學”,孔子辦了“私塾”,以後貴族獨占的文化教育也可以傳給一般人了。魯國的大夫孟嘻子臨死的時候,囑咐他兩個兒子孟懿子和南宮適到孔子那兒去學禮。後來南宮適向魯昭公請求派他和孔子一塊兒去考察周朝的禮樂。魯昭公給了他們一輛車、兩匹馬和一個仆人,讓他們到洛陽去。那一年,孔子正三十歲(公元前五二二年,周景王二十三年,魯昭公二十年)。他到了洛陽,特地送了一隻大雁給老子作為見面禮,向他請教禮樂。

老子姓李,名聃,年紀比孔子大得多,在洛陽當周朝守藏室的大官(相當於現代中央圖書館館長)。他見孔子向他虛心求教,很喜歡,還真拿出前輩的熱心來,很認真地教導孔子。末了,還給孔子送行。他說:“我聽說有錢的人給人送行的時候,送錢;有德行的人給人送行的時候送幾句話。我沒有錢,就冒充一下有德行送你幾句話吧:第一、你說的那些古人早已死了,骨頭也都爛了,隻有他們的話還留著;第二、君子遇著好時機,就駕著車去,時運不好,就走吧;第三、我聽說會做買賣的人,把貨物藏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似的,道德極高的人看上去好像挺笨的似的;第四、你應當去掉驕傲、去掉欲念,因為這些對你都沒有好處。我要告訴你的話就是這幾句。”孔子一一領受了。他回到魯國,對他的門生們說:“鳥,我知道它會飛;魚,我知道它會遊;走獸,我知道它會跑。可是,會跑的可以用網去捉;會遊的可以用鉤子去釣;會飛的可以用箭去射。至於龍,我就不知道它是怎樣風裡來、雲裡去,又怎樣上天的。我見了老子,沒法捉摸他,他大概像一條龍吧!”

就在孔子會見老子的那一年底,鄭國的大夫子產死了。鄭國人都傷心流淚,也有哭得好像死了親人似的。孔子一聽到子產死了,也哭起來。他說:“他真的就像我所想念的古代愛人民的賢人!”孔子很欽佩子產,也跟他見過面,像尊敬老大哥那樣尊敬子產。在想法上也多少受了他的影響。比方說,鄭國遭到了火災,別人請子產去求神,還說:“要不然,接著還會發生火災。”子產可不答應。他說:“天道遠,人道近;我們要講切近百姓利益的人道,不講渺渺茫茫的天道。”鄭國有了水災,別人又請他去祭祀龍王爺。子產又不答應。他說:“我們求不著龍,龍也求不著我們。誰跟誰也不相幹。”孔子在講天道、人道方面是跟子產相像的。

魯昭公被季孫如意攆出去的時候,孔子才三十五歲。那時候,“三桓”爭權,魯國很亂,齊景公正想做一番事業。孔子就到了齊國,想實現他的理想。齊景公對他很客氣,還想重用他。他先探聽晏平仲的意見。晏平仲雖然挺佩服孔子的人品和學問,可是不贊成他的主張。他對齊景公說:“孔丘那一派講究學問的人有兩種毛病,一種是太清高;一種是太註重禮節。太清高了,就看不起別人,像這種自命不凡、舉動傲慢的人,就不能夠跟底下的人打成一片。國傢大事幾個人哪辦得了?這是一點。太註重禮節,就顧不到窮人的生活。咱們齊國人,一天忙到晚,還得處處節省,才能夠勉強過日子。他們哪兒有閑工夫,哪兒有多餘的錢,去琢磨瑣瑣碎碎的禮節跟那些又細致又麻煩的儀式呢?孔丘出來的時候,車馬的裝飾可講究了;吃飯的時候,對於飲食式樣的那份講究,就更不必說了。走路得有一定的樣兒;上臺階得有一定的步法。人傢連衣服都穿不上,他還要在那兒講究禮樂;人傢沒有房子住,他還要叫人講究排場,傾傢蕩產地去辦喪事。要是咱們真把他請來治理齊國,老百姓可就要讓他弄得更窮了!”晏子和孔子的主張不同,兩個人合不來。晏子對孔子的態度是:恭敬他,可是遠遠地躲著他。齊景公後來也就沒用孔子。

孔子在齊國待了三年。他三十七歲的時候,又回到了魯國。他把全副精神放在教育事業上。他教學生註重仁愛、研究歷史、學習文藝、關心政治、講究禮節,而禮節當中最要緊的是謙虛。他的門生之中,德行、政治、言語、文學等成就特別高的就有七十二人。他們老師和門生之間好像一傢人那麼親密,大夥兒對孔子非常尊敬,把他當作他們的父親一樣。

到了公元前五零一年,孔子已經五十歲了。他在魯國做了中都宰。第二年,做了司空,又由司空升為大司寇。齊景公約魯定公到夾谷去開個會議。魯定公請孔子做相禮,準備一塊兒到齊國去。孔子對魯定公說:“我聽說講文事的事必須有準備。就是講和,也得有兵馬防備著。從前宋襄公開會的時候,沒帶兵車去,結果受了楚國的欺負。這就是說,光有文的沒有武的不行。”魯定公聽了他的話,便讓他去安排。孔子就請魯定公派申句須和樂頎兩名大將帶領五百輛兵車跟著上夾谷去。

到了夾谷,兩位大將把兵馬駐紮在離會場十裡的地方,自己隨著魯定公和孔子一同上會場裡去。開會的時候,齊景公有晏平仲當相禮,魯定公有孔子當相禮。舉行了開會儀後,齊景公就對魯定公說:“咱們今天聚在一起,實在不易,我預備了一種挺特別的歌舞。請您看看。”說話之間他就叫樂工表演土人的歌舞。一會兒臺底下打起鼓來,有一隊人扮做土人模樣,有的拿著旗子,有的拿著長矛,有的拿著單刀和盾牌,打著呼哨,一窩蜂似地擁上臺來,把魯定公的臉都嚇白了。孔子立刻跑到齊景公跟前,反對說:“中原諸侯開會,就是要有歌舞,也不應該拿這種土人打仗的樣子當作歌舞。請快叫他們下去。”晏平仲也說:“說的是啊。我們不愛看這種打架的歌舞。”晏平仲哪兒知道這是齊國大夫黎彌和齊景公兩個人使的詭計。他們本來想拿這些“土人”去威脅魯定公,好在會議上向魯國再要些土地。經晏平仲和孔子這麼一說,齊景公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叫他們下去。

黎彌躲在臺下,等著這些“土人”去嚇唬魯定公,自己準備在臺底下帶著士兵一起鬧起來。沒想到這個計策沒辦到,隻好另想辦法,散會以後,齊景公請魯定公吃飯。正在宴會的時候,黎彌叫了幾個樂工來對他們說:“你們上去唱‘文薑愛齊候’這首歌,把調情那一段表演出來,為的是當面叫魯國的君臣丟臉。完了之後,就重重地賞你們。”他佈置完了,上去對齊景公說:“土人的歌舞不合魯君的胃口,我們就唱個中原的歌兒吧!”齊景公說:“行,行!”

那些擦胭脂抹粉的樂工就在齊、魯兩國的君臣跟前連唱帶跳地表演起來了。唱的是“夫人愛哥哥,他也莫奈何!”這些下流詞兒。氣得孔子撥出寶劍,瞪圓了眼睛,對齊景公說:“他們竟敢戲弄諸侯,應當定罪!請貴國的司馬立刻將他們治罪!”齊景公沒說話。樂工們還接著唱:“孝順兒子沒話說,邊界起造安樂窩!”這明擺著是侮辱魯國的君臣,孔子忍不住了,就說:“齊、魯兩國既然和好結為弟兄,那麼魯國的司馬就跟齊國的司馬一樣。”跟著他就扯開了嗓子向臺下說:“魯國的大將申句須和樂頎在哪兒?”那兩位大將一聽見孔子叫他們,飛也似地跑上去把那兩個領頭的樂工拉出去。別的樂工嚇得慌慌張張地全跑了。齊景公嚇了一大跳,晏平仲挺鎮靜地請他放心。這時候,黎彌才知道魯國的大將也在這兒,還聽說魯國的大隊兵馬都駐札在附近的地方,嚇得他也縮著脖子退出去了。

宴會之後,晏平仲狠狠地數落黎彌一頓。他又對齊景公說:“咱們應當向魯君賠不是。要是主公真要做霸主,真心誠意地打算和魯國交好,應當把咱們從魯國汾陽地方霸占過來的灌陽、鄆城和龜陽這三塊土地還給魯國。”齊景公聽了他的話,就把三個地方都退還給魯國。魯定公卻不怎麼高興,向齊景公道了謝,就回國去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有勇有謀,有膽有識,治國如此,做人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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